我記得第一次出社會上班的時候，老闆曾經這麼說

「李萊，真的在業界拼搏的人，大家都不會輕易說自己花了很多時間做一件事情喔。」

「為什麼？」我睜大著眼，好奇地問他。

「如果你說花很多時間做一件事情，那只代表你的能力或許沒有很好而已。」

「就好比很多人喜歡說自己加班很辛苦，可是如果不是公司業務過多，而是全公司只有你顯得每天都在垂死邊緣掙扎。」他舉起梅酒啜飲一口，唇邊的鬍渣浸得些許潮濕。

「那麼，你覺得這會不會是那個人能力不足，卻依舊逞強的情況呢？」他瞇著眼笑笑的看向我，我頓時覺得被吸進他眼神裡那個諾大的黑洞裡去。

「誒？」手裡的啤酒彷彿灑了一點點，又或著是我心裡的那潭水溢了一些些出來。

我頓時理解，為什麼爸爸從來不說自己工作很累，為什麼主管不會當著我們的面霹靂啪啦說我加班比你多還是什麼，其實，大家出了社會都在努力活著，而我，不也就是盡可能的成為不要拖垮其他人、並且奮力帶領大家的其中一員嗎？

是啊，努力不值得說嘴，那些在你前方的人們，又有哪個不是努力才能到達那個位置的呢？